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9-13 11:59:02
**简介**我是一名犯罪心理学顾问,我将最扭曲的梦境告诉心理医生,希望得到治愈。
第二天,医生却以梦中的方式惨死。警方将我列为头号嫌疑人,因为现场的证据完美指向我。
为了自证清白,我必须在下一个梦境变成现实前,找出那个躲在我潜意识里的真正凶手。
可当我深入挖掘,却发现那个凶手,似乎就是我自己多年前为了应对创伤,
亲手创造出来的“完美罪犯”。**1**接到林岚电话时,我正盯着天花板的霉斑出神。
那块霉斑形状很怪。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,翅膀一角又延伸出利爪的轮廓。“沈眠,
立刻来一趟银湖路七号,三单元401。”林岚的语气冰冷干脆,不带多余情绪。
她是市局刑侦队长,也是我的前女友。“又出案子了?”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。
昨晚的梦魇让我的睡眠差到了极点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。“死者,是你的心理医生,王和。
”我的心脏猛地一沉,像被灌满了铅。王医生。那个每周二下午,
耐心倾听我混乱思绪的温和男人。半小时后,我拉起警戒线,走进熟悉的心理咨询室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。混合着高级香薰燃尽后的甜腻气息,闻起来让人作呕。
王和医生倒在羊毛地毯上。他眼睛睁得很大,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惊恐。
一把古朴的银色裁纸刀,精准地插在他心脏位置。刀柄上繁复的花纹,我再熟悉不过。
那是我昨天下午,亲口向王医生描述过的东西。“梦里,我看到你死了。
”“一把银色的裁纸刀,插在你的心脏上。刀柄是鸢尾花的浮雕,很精致。
”这是我昨天咨询时,对王医生说的原话。我只想让他帮我分析这个过于真实的噩梦。
没想到,梦境入侵了现实。林岚站在尸体旁,戴手套的双手交叉胸前。
她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锐利。“沈眠,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“昨天下午,
四点到五点,例行咨询。”我喉咙发干。“咨询内容是什么?”我犹豫了。我能告诉她,
我向王医生描述了一个关于他死亡的梦吗?这听起来太荒谬,像精神病人在为自己脱罪。
“就是一些……关于我睡眠问题的常规交流。”我选择了隐瞒。林岚没有追问,
她绕着尸体走了一圈。蹲下身,用镊子从地毯上夹起一件东西。那是一枚袖扣。黑曜石袖扣,
边缘镶嵌着碎钻。在勘察灯的光线下,闪烁着幽冷的光。我的目光瞬间凝固。那枚袖扣,
是三年前我生日时,林岚送的礼物。全世界独一无二。而另一只,
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我衬衫的袖口上。林岚站起身,一步步向我走来。
她的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温度,只剩下冰冷的审视。那冰冷之下,似乎还藏着什么,
我却看不分明。她将装着袖扣的证物袋举到我面前。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。“现在,
能重新告诉我,你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,在哪里,做什么吗?
”**2**我被带回了市局。冰冷的金属椅子,刺眼的白炽灯。
还有林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。这里的一切,我都无比熟悉。过去,我坐在她身边,
帮她分析罪犯心理。现在,我成了被审讯的嫌疑人。“我再说一遍,我昨晚一个人在家。
”我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无力的苍白。“没有不在场证明?”林岚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,
像在敲打我的神经。“我一个人住,能有什么证明?”“监控。”她身旁的警员小李补充道。
“我们查了你公寓楼下的监控,昨晚十点零三分,你开车离开了小区。”我的大脑嗡的一声,
一片空白。不可能。我昨晚明明在家,因为那个噩梦,我甚至喝了半瓶红酒助眠。
我怎么可能开车出去?“车呢?我的车现在在哪里?”我急切地问。“在案发现场楼下停着。
”林岚的回答像一记重锤,砸在我心口。“车里发现了什么?”我追问。“方向盘和档位上,
只有你的指纹。”“副驾驶的储物箱里,有一把和你梦里一模一样的裁纸刀,上面没有血迹,
但有王和的指纹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死死地锁住我。“最重要的是,我们在你的后备箱里,
发现了一件带血的雨衣,和一双手套。”“血迹的DNA,和死者王和完全匹配。
”我彻底愣住了。袖扣,车,血衣。所有的证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,
而我就是那个环的中心。这是一场为我量身定做的栽赃陷害。可谁会这么做?
谁又知道我的梦?“林岚,你了解我。我不会杀人。”我看着她,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信任。
“我了解的沈眠,是顶尖的犯罪心理学顾问。”“你熟悉警方的所有侦查手段,
知道如何规避风险,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甚至嫁祸给另一个人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
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。“你说的这些,不也同样适用于凶手吗?他模仿我的风格,
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替罪羊!”“动机呢?”林岚反问,“谁会有这么做的动机?
”我答不上来。是啊,动机。王医生是个温和善良的人,几乎没什么仇家。而我的生活,
也同样简单。一个巨大的谜团在我脑中盘旋。凶手不仅知道我的梦境,
还知道我那枚独一无二的袖扣。甚至能开走我的车,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来。这说明,
他离我很近。近到,可能就藏在我的生活里,甚至我的脑子里。审讯室的门被推开,
小李走了进来,脸色凝重。他在林岚耳边低语了几句。我看到林岚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她再次看向我,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。那里面有震惊,有怀疑,还有一丝恐惧。“沈眠,
”她缓缓开口,声音干涩,“我们在王和医生的电脑里,发现了一份加密文件。
”“文件名是……你的名字。”“我们请技术专家破解了。里面,是你的全部咨询录音,
以及他为你做的侧写报告。”林岚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“报告的最后,
王和医生用红色的字体,标注了一行结论。”“他说,你的体内,
可能存在着另一个……”“攻击性极强的,反社会人格。”**3**“双重人格?
”我几乎要笑出声来,这太荒谬了。我研究过上百个案例,深知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成因。
那通常源于童年时期的严重创伤。可我没有。我的童年虽然算不上完美,
但也绝没有到需要分裂人格来逃避现实的地步。“王医生的诊断,
基于你长达一年的咨询内容。”“他认为,你那些越来越暴力、越来越真实的噩梦,
就是你第二人格试图浮出水面的表现。”林岚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“这只是他的猜测,
不能作为证据。”我冷静地反驳。“但它可以作为动机。”林岚站起身,
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。“假设王医生的判断是对的。你的第二人格想要取代你,
彻底掌控这具身体。”“而王医生发现了他,并试图进行干预治疗。于是,
他成了第二人格必须清除的障碍。”她停下脚步,转身看我。“这个推论,
很符合犯罪心理学的逻辑。不是吗,沈顾问?”我无言以对。如果我是旁观者,
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推断。逻辑严密,动机清晰,证据链完整。这是一个完美的犯罪闭环。
完美到让我自己都开始怀疑,是不是真的有另一个“我”,在我沉睡时,开着我的车,
杀死了我的医生。“我要见我的律师。”我放弃了辩解。在没有找到任何反证之前,
我说的一切只会加重他们的怀疑。林岚没有拒绝。我被暂时关押在拘留室里。四面白墙,
一张硬板床,一个冰冷的马桶。我坐在床上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梳理所有线索。凶手,
或者说,那个“第二人格”。他知道我的梦,我的袖扣。他能拿到我的车钥匙,
还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将车开走再还回来。
符合这些条件的人……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名字,但很快又被我一一否决。
他们都没有动机,更没有这个能力。等等。车钥匙。我的备用钥匙,放在书房的抽屉里。
而我的家,用的是密码锁。知道密码的,除了我,就只有林岚。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
我立刻掐断了它。不可能。她没有理由这么做。可万一呢?万一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?
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。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。梦。那个该死的梦是唯一的源头。
如果我能预知下一个梦,或许就能阻止下一场谋杀。我闭上眼睛,
努力回想和王医生的咨询细节。他说过,我的梦越来越清晰,是潜意识在向我传递信息。
一些被我遗忘,或者刻意压抑的信息。是什么?我到底忘了什么?就在这时,
拘留室的铁门被打开了。进来的不是律师,是小李。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,
脸色比在审讯室时还要难看。“沈眠,出事了。”他的声音在发抖。“就在刚才,
我们接到了报警。城西的‘未来之星’幼儿园,发生了一起命案。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死者叫张兰,是幼儿园的保育员。”小李划开平板,将一张现场照片递到我面前。
张兰倒在儿童活动室的沙坑里,五颜六色的海洋球散落一地。她的胸口,
插着一把儿童用的塑料玩具剪刀。而她的死状,和她周围散落的那些积木拼凑出的,
正是一幅画。一幅我三天前,在王医生诊室里,画下的沙盘画。那是我童年最模糊,
也最恐惧的一段记忆。“沈眠,”小李继续说道,“张兰……是二十年前,
你所在的那家幼儿园的保育员。”“而且,我们查到,她最近一直在试图联系你。她说,
有件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,必须要当面告诉你。”**4**二十年前的记忆,
像一盘被水泡过的磁带。模糊不清,充满了噪音。我只记得幼儿园的名字,五彩的滑梯,
还有张兰阿姨那张总是微笑的脸。其他的,一片空白。父母说,
那是因为我五岁时生了一场重病。高烧不退,烧坏了一部分记忆。我一直对此深信不疑。
直到现在。张兰的死,像一把钥匙,撬开了我记忆之门的一条缝隙。我隐约想起了一些碎片。
哭声,尖叫声,刺鼻的消毒水味,还有一个黑暗的小房间。我被关在里面,无论怎么哭喊,
都没有人来开门。“沈眠,你到底想起了什么?”林岚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回忆中拽了出来。
她已经赶到拘留室,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。第二起命案,几乎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。
凶手的挑衅意味,不言而喻。“我……想不起来。”我痛苦地抱着头。
那些记忆碎片太过零散,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。“现场有目击者吗?”我问。“没有。
”林岚摇头。“幼儿园的监控坏了,和王医生案发时一样。凶手清理了所有痕迹,
除了……这个。”她向我展示了另一张照片。在张兰的尸体旁边,用红色的蜡笔,
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。一个圆圈,中间一个叉。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这个符号,我见过。
在我的梦里。它反复出现,像一个挥之不去的烙印。“这个符号代表什么?”林岚追问。
我摇了摇头。我不知道。在梦里,它只是一个纯粹的,代表着恐惧的符号。“两起案件,
都和你有关。”“第一起,复现了你的梦境。第二起,复现了你的沙盘画和童年记忆。
”林岚的分析清晰而冷静。“凶手似乎在通过这些案子,向你传递某种信息。或者说,
他在逼你……回忆起什么。”她的话,点醒了我。没错。凶手不是在单纯地杀人,
他在引导我。他在用一条条人命,为我铺设一条通往过去的血腥之路。
只要我能想起那段被遗忘的过去,或许就能找到凶手的身份和动机。“我需要帮助。
”我看着林岚,“我需要回一趟我的母校,去找一个人。”“谁?”“方教授。方淮之。
他是国内最顶尖的催眠治疗和记忆修复专家,也是我的导师。
”如果说有谁能帮我找回那段失去的记忆,那只有他了。林岚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让我这个头号嫌疑人离开拘留室,去进行“记忆修复”,这不符合程序。但眼下的情况,
已经超出了常规的刑侦范畴。凶手就像一个幽灵,来无影去无踪。继续按部就班地查下去,
只会有更多的受害者。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林岚做出了决定。“但你必须戴着这个。
”她拿出一个黑色的电子脚镣。“一旦你离开我身边超过五十米,它就会立刻报警。
”我没有异议。在警方的严密“护送”下,我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大学城。
方教授的心理学实验室,在学院大楼的顶层。走廊里依旧飘散着一股旧书和灰尘混合的味道。
方教授已经等在门口了。他年过六旬,头发花白,但精神矍铄。穿着熨烫得体的白大褂,
戴着金丝边眼镜,眼神温和而睿智。看到我身后的林岚和警察,他没有丝毫意外。“进来吧,
孩子。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你的事,我听说了。”走进实验室,
那张熟悉的催眠躺椅已经准备好了。旁边的小桌上,放着节拍器和香薰灯。“林警官,
催眠过程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。”方教授对林岚说。“你们可以在观察室里,
通过单向玻璃看着我们。”林岚点了点头,带着人走进了隔壁的房间。我躺在椅子上,
按照方教授的指示,慢慢闭上眼睛。节拍器发出单调而富有节奏的滴答声。香薰的味道,
是淡淡的檀香味,有安神的效果。
“放松……深呼吸……想象你正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……”方教授的声音,
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引导力。我的意识渐渐模糊,身体变得越来越轻。
我仿佛真的走在那条记忆的走廊里。我走过童年,走过少年,走过大学。最后,
我停在了一扇紧锁的,布满蛛网的门前。门上,用红色的油漆,画着那个熟悉的符号。
一个圆圈,中间一个叉。“打开它。”方教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我犹豫着,伸出手,
推开了那扇门。门后,不是幼儿园,不是黑暗的小房间。而是一个手术室。
冰冷的金属手术台,刺眼的无影灯,还有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的人影。
我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小男孩。那个五岁的我。他的胸口被划开了,鲜血淋漓。
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,正拿着手术刀,在他的心脏上,做着什么。而在手术台旁,
站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张兰。她没有笑,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。她的手里,
拿着一个针管,颤抖着,将里面的液体,注射进了我的手臂。**5**“啊!
”我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,浑身被冷汗浸透。心脏狂跳不止。那个画面太过真实,太过血腥。
手术室,开胸,流血的童年。这不是记忆,这是最恐怖的噩梦。“沈眠,你看到了什么?
”方教授递给我一杯温水,眼神里充满了关切。观察室的门被推开,林岚快步走了进来,
脸上写满了紧张。“我……我看到了一个手术室。”我的声音还在发抖。“我躺在手术台上,
有人……有人在给我做心脏手术。”“心脏手术?”林岚和方教授对视一眼,
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。“这不可能。”我用力摇头。“我查过我所有的体检报告,
我的心脏很健康,根本没有动过手术的痕迹。”“催眠状态下看到的画面,
有时候是潜意识的象征性表达,并不完全是真实记忆的重现。”方教授扶了扶眼镜,
冷静地分析道。“也许,那个手术室的场景,是你童年某次创伤的‘意象化’。”“比如,
你目睹了某个可怕的场景,或者遭受了某种让你感到‘心碎’的伤害。”他的解释很合理,
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那个画面里的每一个细节,都真实得可怕。无影灯的冰冷光线,
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,甚至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。我仿佛身临其境。“张兰呢?
你在画面里看到张兰了吗?”林岚追问。我点了点头。“她就在手术台旁边,
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。”“注射?”林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是麻药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”我不知道。记忆到这里就中断了,像被人硬生生剪断的胶片。“看来,
那段记忆的核心部分,被你的潜意识保护起来了。”方教授叹了口气。“强行突破,
可能会对你的精神造成永久性损伤。”“那怎么办?”林岚有些急躁。“凶手还在逍遥法外,
随时可能出现下一个受害者。”“唯一的办法,就是找到一个能触发你深层记忆的‘钥匙’。
”方教授说。“一个和那段创伤有直接关联的物品,或者……人。”和创伤有关的人。
张兰已经死了。那还有谁?我的父母?他们一直说我只是生了场病。幼儿园的其他人?
二十年过去了,人海茫茫,去哪里找?线索似乎又断了。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。
凶手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棋手,而我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。他到底是谁?
他为什么要逼我回忆起这段痛苦的过去?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实验室。天色已暗,
校园里的路灯依次亮起。林岚让我暂时住在大学的招待所,方便保护和沟通。
我被安排在一个单间里,两名警员守在门口。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
脑子里全是手术室的血腥画面。那个戴着口罩的医生,
他的眼睛……我总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可无论我怎么努力,
都想不起来。就在我头痛欲裂的时候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我犹豫了一下,
按下了接听键。电话那头,是一片死寂的沉默。“喂?哪位?”我问。依旧没有声音。但,
我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。平稳,而又压抑,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。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“是你,对不对?”我对着电话低吼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
”电话那头,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。然后,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,
雌雄莫辨的电子合成音响了起来。“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”“沈眠,下一个要死的人,
会是你最信任的人。”“好好想想吧,谁……是你最后的依靠?”电话被挂断了。
我愣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最信任的人?方教授?还是……林岚?不,不对。
凶手不会这么轻易地暴露目标。这一定又是一个圈套,一个误导。我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我身边,还有谁,是值得我百分之百信任,并且和我的过去可能有关联的?一个名字,
猛地从我脑海深处跳了出来。我的发小,周宇。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,
一起上幼儿园,一起上小学。后来他家搬走了,我们才断了联系。
如果有人知道我五岁时到底发生了什么,那一定有他。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,冲到门口。
“我要打电话!”我对守门的警员说。我凭着记忆,拨通了那个很多年没有打过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“喂?哪位?”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。“周宇,是我,沈眠。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。过了足足半分钟,周宇才难以置信地开口:“沈眠?真的是你?
”“是我。我需要你帮忙,非常紧急。”我语速飞快地说。“你还记不记得,
我们上幼儿园的时候,我生病请了很长一段时间假?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?
”周宇又沉默了。这一次的沉默,让我感到一丝不安。“沈眠……”他缓缓开口,
声音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惧,“你真的……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“你当年,
根本没有生病。”“你是被人从幼儿园里绑架了。”**6**绑架。这个词像一颗炸弹,
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。我一直以为的“重病”,竟然是一场绑架案?那我父母为什么骗我?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快告诉我!”我几乎是在咆哮。“我……我也记不太清了。
”周宇的声音有些躲闪。“那时候我们都太小了。我只记得,有一天你突然没来上学,
张兰阿姨告诉我们,你被坏人抓走了。”“后来呢?我怎么回来的?”“不知道。
过了一个多月,你就回来了。但是变得很奇怪,不爱说话,也不跟我们玩。再后来,
你就转学了。”周宇的回答,非但没有解开我的疑惑,反而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雾。
如果我被绑架了一个多月,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那间手术室,难道就是绑匪的窝点?
他们在我的心脏上动了手术?这不合逻辑。绑匪的目的是赎金,
没理由在我身上进行如此复杂的外科手术。除非……绑架我的人,根本不是为了钱。“周宇,
你还记得别的细节吗?任何细节都行!”“我想想……”周宇沉吟了片刻。“对了,
我想起来一件事。你回来之后,脖子上一直戴着一个小牌子,从来不肯摘下来。
”“什么牌子?”“一个金属的,圆形的牌子,上面好像刻着一个叉。”又是那个符号!
它就像一个幽灵,贯穿了我整个童年。“那个牌子后来去哪了?”“不知道,
可能是你父母帮你收起来了吧。”挂了电话,我立刻打给我妈。电话接通后,
我开门见山地问她,我五岁那年是不是被绑架过。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,
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“眠眠,这件事,我们本来想瞒你一辈子的。
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痛苦。“当年,你失踪后,我们都快急疯了。报警,登寻人启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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